「你猜對了。」里包恩愉快的看著自家學生鐵青的臉色,「到時你有兩條路可選。」

  「哪…哪兩條?」明明努力說服自己別相信,越來越往驚悚方向前進的話題還是讓綱吉忍不住緊張起來。

  「看是要被詛咒一輩子,還是取代巫女的靈魂被封印進去。」

  「兩種我都不要!」

  「這下可糟了!」和仍舊半信半疑的綱吉不同,里包恩的話炎真全數相信了,「身為好朋友,西蒙家族一定會全力保護彭哥列家族的紙籤。」不知是為了友情,還是為了米缸,炎真不由分說站起身加入後方的戰場。

  「不愧是西蒙家族的老大。」

  這句看似稱讚的話在綱吉聽來,有八成是因為戰局因此變得更混亂的緣故。

  「十代首領,我們也會幫忙的,首先就是要先宰了這混蛋!」長時間揹著席特‧P,疲勞感漸漸襲來,獄寺看上去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等等,他們全都知道?」

  「是啊。」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告訴我?」

  「我說了。」

  「你沒說!」綱吉發誓,里包恩從頭到尾講的都只有許願跟祈福,說明的內容還相當簡單扼要。

  「是你眼見力不夠,我最後不是說了嗎,喜鵲在彭哥列所在歐洲代表不吉利、詛咒和死亡的象徵,如果來不及在時間內完成就去死吧!」

  「你這樣說誰聽得懂啊!?」綱吉無言的跪趴在地上。又來了,里包恩又是用這種跳過一堆關鍵字,沒人能聽懂的比喻來跟他說可能會讓他丟掉小命的事情,這次還多了不科學的成分。

  「阿綱,你要加油。」迪諾出聲鼓勵綱吉。身為里包恩的大弟子,當年被惡整的程度絲毫不亞於綱吉,對於自家師弟此刻內心的OS,迪諾完全能感同身受。

  就在綱吉以為迪諾也會跟他站在同一陣線時,他又補了一句,「好久沒跟你對打了,就當做是訓練吧,你可要保護好自己的籤哦!」

  「……」迪諾先生,你這個叛徒!

  「阿綱,你看師兄對你多好。」百分之百的風涼話。「好啦,你還杵在這邊做什麼?」里包恩從大弟子肩上跳下,一腳把綱吉踹入戰場,「你就拼死為保護自己的籤而戰吧!」

  「哎呀哎呀……」半是同情半是無奈,迪諾看著被攪和進爆炸裡的師弟,此情此景頗有既視感。

  幾年前他也有過似曾相識的遭遇,真是令人懷念。迪諾感嘆著時光的流逝,懷念,但是絕對不想再經歷一遍。

  「說太多話我口渴了。迪諾,帶我去買飲料,你請客囉。」

  「好的,師父。」和里包恩一起往商店街走去,迪諾暫時不打算加入這次亂七八糟的混戰。接下來還有幾天的時間,他會暫時留在日本好好訓練綱吉。


  「嗚喔!」差點被砸個正著,綱吉一邊四處亂竄閃避被激烈的打鬥給掀起的石塊跟瓦片,一邊在內心淌淚。

  既然要他顧好籤,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讓他逃走才對嗎?

  里包恩我恨你!


§ § §
  

  一整天下來被各種超展開給轟炸,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早就疲憊不堪,綱吉隨便沖個澡就爬上床。

  他們一直打到接近深夜,瓦利亞執行暗殺任務的時間快到了才結束。

  一場混戰下來根本沒人在意開打的原因是什麼,總之他今天是成功保住紙籤了。

  打了個呵欠,濃濃的睡意襲捲而來,綱吉很快就進入夢鄉。

  模模糊糊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長到鬧鐘的聲音都響了才抽離出來。

  頂著亂七八糟的頭髮,綱吉坐在床上想到剛剛似乎有做夢,可惜他越回想,夢境的內容越糊成一塊。

  既然醒來就忘了,就表示不是什麼太重要的夢吧!

  沒再在意,綱吉伸了個懶腰,眼角的餘光瞥見鬧鐘的時間──

  「遲到啦!」

  今天的早晨也是從一連串乒乒乓乓跌倒的聲音開始。


  好不容易撐過一天無聊的課,放學時間,綱吉再度來到接待室前。

  有很多事情必須解決,包含雲雀昨天說的話,還有他的心情。若是平常綱吉可能會抱著鴕鳥心態,能拖一天是一天,而現在卻無法那麼做。

  摸摸仍安靜躺在口袋裡頭,那張屬於雲雀的紙籤,綱吉硬著頭皮敲了敲接待室的門。
  「進來。」

  打開對別人來說是鬼門,對他來說是命運之門的接待室大門,雲雀和昨天一樣坐在辦公桌前,不同的是今天時間比較早,天空不是昨天那樣混濁的顏色,而是非常清亮,佈滿由淺黃和淡粉交織的雲彩。

  「雲雀學長。」走到辦公桌前,綱吉的動作和昨天如出一轍,把籤遞到雲雀面前,「請收下。」

  「我不要。」就算關係確立了,雲雀的回答還是沒變。

  「……」昨天雲雀應該也聽到里包恩講的話了,雖然綱吉自己也半信半疑,但如果是真的他也不願意收下嗎?

  ……他真的喜歡自己嗎?綱吉開始產生懷疑。

  「雲雀學長,我可能會被詛咒喔!」他試著勸說。

  「我會替你咬殺。」

  ……詛咒是能被咬殺的東西嗎?

  「我可能會死喔?」然後靈魂會分成七等份被封印在紙籤裡。

  「草食動物,都有詛咒這個選項了,你為什麼要去死呢?」雲雀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綱吉,不知為何拿出拐子,「還是說你這麼想被分解?我不介意幫你。」

  「沒…沒沒沒有沒有,我會選擇詛咒的,我一點也不想被分解!」看著一邊揮舞拐子一邊朝自己逼進的雲雀,綱吉連忙後退搖頭。

  似乎對綱吉的回答很滿意,雲雀收起拐子走到沙發坐下。綱吉猶豫了一會也跟上去,坐在間隔出一點距離的地方。

  雲雀好像打算休息,沒有再開口,室內又恢復他進來前沉默。綱吉思索著話題,記得昨天是雲雀先展開對話,今天該輪到他了。有沒有什麼問題可以問雲雀呢?

  「……」無論絞盡腦汁怎麼想,或許是因為最想問的問題已經有了,其他平常不用經過大腦也會冒出來的那堆沒營養的東西,現在連一個都跑不出來。

  「你有話要問我?」不知是感應到了什麼,還是綱吉把思緒全都寫在臉上,雲雀突然開口。

  「那個……」綱吉猶豫了一會,接續昨天那個關於三個月前,和雲雀的回答相關的問題,「雲雀學長,為什麼喜、喜……」彆扭的字句讓他說得極不流暢,咬到幾次舌頭好不容易才說完。

  「為什麼喜歡我?」對向來不受女孩子歡迎的綱吉而言,問這個問題是相當古怪的,好像他很自大一樣。

  其實他原本也不想問得這麼直接,但是也不想像昨天一樣,問得太簡潔,雲雀的回答就停在點到為止和提示上,想通還要花時間。

  彷彿早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一樣,雲雀看向綱吉,露出玩味、還參雜了一些其他東西的輕淺微笑,「因為很有趣。」

  「……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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