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惡魔的獻禮

【HQ/影日】笨拙的戀愛方法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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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正好趕上！」大地帶領大家跑上石階，上面早就擠滿準備觀賞煙火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找到空位。

　　「影山，飲料。」將手伸向影山手上的袋子。

　　「記得只能喝一半喔！」

　　「知道啦！」影山在這方面真的很愛斤斤計較，日向在心底嘀咕，「吃的還剩下什麼？」

　　「一盒章魚燒，要現在吃？」

　　「嗯。」咕嚕咕嚕吸著檸檬紅茶，日向點頭。

　　將盒子打開，6顆躺平的章魚燒已經冷得差不多了，但是竹籤卻少了一支。

　　反正日向正在喝飲料，影山便叉了一個放進嘴裡，然後不意外接收到某人流著口水的目光。

　　「煩死了，你不是要先喝飲料嗎？」

　　「我知道啊，可是看到你吃我也想吃了。」

　　「……嘖。」影山叉起另外一個，粗魯的塞進日向嘴巴。

　　「謝謝。」口齒不清的道謝，日向一點都不在意被餵食。

　　「感情真好。」看著和平的你一口我一口分食的兩人，菅原笑道。

　　「『誰跟他感情好了！』」這大概是第一次，影山跟日向最沒有說服力的反駁。

　　砰！

　　第一枚正好從平地發射，在天空綻開美麗的火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適時阻止了可能又要吵個幾回合的兩人。

　　「好漂亮──」日向忍不住出聲讚嘆。

　　明明滅滅的光影隨著顏色的轉換打在日向臉上，興奮的光芒在同屬亮色系的眼中流轉，和倒影在裡頭的星火斑斕融合在一起，影山偏頭問他：「你不會是也沒看過煙火吧？」

　　「怎麼可能！」日向轉頭只來得及看影山一眼，視線隨即被煙火拉回，只剩下聲音傳到影山耳中，「當然有看過，不過機會很少，平常只有祭典會看到。難道你常看煙火？」

　　「怎麼可能。」煙火是說放就放的東西嗎？

　　「不覺得很漂亮嗎？」

　　「……還好。」

　　「真是的，影山你要對其他東西多感興趣一點啦，你的人生就只有排球嗎？」

　　「你沒資格說我！」

　　幾分鐘的時間，各種形狀和顏色的在天空中輪流晃過一圈，接著換無數的小花火直衝天際，每隔幾秒再轉換成大型的金色火球，明豔的色彩在半空中交錯。看著簌簌落下的光點，大地開口道：「春高，我們一定要再度打進全國的舞台。」

　　「『是！』」這是個說出夢想的好時機，眾人有志一同許下同樣的心願。

　　正當大家皆心思一致端起春高一定要進入全國大賽的覺悟時，唯獨日向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頭面向影山。

　　「如果你是君臨球場的王者，那我就要打倒你，成為在球場上站得最久的人。」不厭其煩的第三度重述這一句，「還有，不論是十年後還是二十年後，打倒你的一定是我。」

　　影山回想起久遠的第一次，和不算遠的第二次，畫面和眼前重疊。

　　日向第一次說的時候是站在階梯上，帶著無比的悔恨，斗大的淚珠從眼中一顆顆落下。明明在哭，卻又執拗的逞強。

　　無論是球場上的運動能力，還是展露出來的覺悟，每一樣都確實讓影山留下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才難得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多話，也才會在再度見面時，一眼就認出對方來。

　　第二次說的時候，是在高中盃預賽第一天，那天的日向很平靜，突然開口的原因他並不清楚，不知是想起一年前徹徹底底輸給他的事，還是為了迎接人生第二場正式比賽，整理心情的結果。

　　他記得那次的回應，他問日向以後是否也會和他站上同樣的舞台，『不論那是日本的最高峰，還是全世界。』

　　而這是第三次。

　　……總覺得好像還會有第四次、第五次。

　　或者該說估計以後每一季的賽事開打前，他都要聽日向說一次吧！而他並不討厭一次又一次與日向許下約定，就像對方總是不厭其煩的重述一遍又一遍。

　　正當影山想著是要想新的台詞呢，還是仿照日向把之前的話再說一次時，月島出聲調侃。

　　「啊啦，所以這是表示日向十年後跟二十年後都要和影山在一起的意思嗎？真好，影山你被求婚了呢！」

　　「說的好！」每次要捅人戳人總會和月島產生無比默契站在同一陣線的田中立馬跟著附和，「喂──影山，被人求婚的感覺怎麼樣啊？」

　　「你們別在那邊胡說八道啊！」菅原跳出來阻止。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明知道只是在玩鬧，日向仍不明原因的臉紅了，「影山，你也說句話啊……不要這時才假裝認真看煙火，你剛剛明明沒怎麼在看！」

　　沒打算解救自己挖坑自己跳進去的日向，影山看著天空，花火仍在綻放，紅黃之中夾雜著橙，是跟日向的頭髮相似的顏色。

　　映入眼簾的光芒很明亮，就好像某個朝氣永遠用不完的人一樣，在眼前替他劃開一條明晰的道路，影山的思緒順著路途遊走向遠方。

　　他想像起十年後、二十年後，或者更久以後，都有日向存在於身旁。

　　一瞬間眼前晃過未來的畫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