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算是【偷閒】的後續~

 

 

站定在房門前,明明是自己的房間,澤田綱吉卻從來不曾像今天如此扭捏……事實上更多的是難耐的興奮與躁熱,指情慾這方面。

被情人如此撩撥,縱使他原本並非是個縱慾之人,但每次在進行歡愛的時刻,戀人總會徹頭徹尾地疼愛他,強迫他每一根感官神經都能盡情享受被寵愛的快感。

更露骨一點的說法,每一次都是做完『全套』。

所以在今天之前,綱吉從來不曉得不上不下是怎麼回事,也讓他驚覺自己並非全然無欲無求。

會產生這樣的誤會,時間要倒回數年之前。

最初認識雲雀,是在他14歲那年,在那之前他也像十來歲青少年一樣,對性產生興趣。

只是對澤田綱吉來說,血氣方剛這四個字似乎不適用於他身上。

回想起少年時期,他就想對那時的自己掬一把同情淚。

在別的地方沒膽就罷了,他是連看個A片也不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買下的清涼寫真,在還來不及拆開膜拜就先被打掃房間的奈奈給搜了出來,然後放學回家時被母親大人給訓了一頓。

他只是像每個國中生都會把A書藏在床底下一樣,卻忘了自己家裡有個勤於打掃的母親。

不論如何,看A書被家人發現跟看A片被家人發現,對青少年來說在心底都會留下小小的創傷,再加上綱吉那時一直以為父親已經過世,如果家裡有男人在,或許在之後可以進行一段男人與男孩的對話,畢竟男人之前也曾經是個男孩,自然有過同樣尷尬的年紀。

但是綱吉家裡只有母親,自然從那之後綱吉就把這方面的資訊當成羞恥的回憶,從此不聽不看。

然後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綱吉才明白當時與雲雀進行更進一步的親密時,對方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不過那是另一段故事了。

現下,澤田綱吉做了無數次的深呼吸、吐氣,試圖壓下不斷從體內深處竄上的躁動與難耐,可惜終究是徒勞無功。

歸根究柢,只能怪自己在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時,幾分鐘前的『刺激畫面』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在腦海中反覆播放,費了大半功夫壓下的熱氣再度竄了上來,這讓他又氣又懊惱,恨不得找張桌子鑽進去───前提是他得真的敢這樣做。

堂堂一個義大利規模最龐大的黑手黨老大、彭哥列的首領要是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在各地要角齊聚一堂的盛會上做出任何有損顏面的蠢事,他的家庭教師不把他打成蜂窩才怪。


然而最尷尬的現實是,當「Mr.澤田,您的臉好紅,是不是酒喝多了?」這句話重覆第三次聽進他耳裡,他開始認真考慮鑽到桌子底下跟將情慾曝露在廣眾之下,到底哪一個比較糟糕?

…………不管哪一個都是糟糕透頂。

招來侍者再要了一杯冰涼的調酒,綱吉毫不猶豫地仰頭一飲而盡。

不管是想藉由冰品降低皮下的溫度,或者是早點喝醉早點被抬回房間解脫,對綱吉來說酒精現在最大的效用是用來掩飾任何不自然最好的藉口。


終於酒過三巡、午夜將至、賓主盡歡,綱吉以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方式為自己的慶生宴畫下句點。

一一送走來訪的賓客,將其他瑣事交代下去,婉拒了獄寺要送他回房的提議,簡單跟守護者們道過晚安後,在里包恩用『了然一切』的眼神目送下尷尬地離開大廳。

一擺脫那扎人的視線,綱吉靠在牆壁吁出一口氣。

「可惡,里包恩那傢伙一定是故意的……」忍不住咬牙齧齒抱怨出聲,那『好好休息』四個字根本沒必要特地加重語氣吧?他已經夠不自在了,偏偏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庭教師絲毫不放過任何整他的機會。

剛剛里包恩那串明示加暗示的曖昧語句一說完,山本和庫洛姆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肯定被發現他待會回房做的第一件事絕對不是睡覺。

煩躁地抱住頭,為什麼他連生日都得這麼累不可啊!


這是平常絕對看不到的畫面。

深夜的豪宅長廊、彭哥列的首領、無言地煩惱。


※ ※ ※


耗了半天,該磨蹭的時間也磨蹭完了,綱吉卻遲遲無法握上門把。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明明恨不得宴會趕快結束、明明如此渴求、明明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那個可以滿足他所有的人就在門的另一端,他卻裹足不前了。

身體不自覺地顫了顫,綱吉忽然間意識到,對於等一下進房後會發生『什麼』太過明瞭,明瞭到意識過剩的地步。

並非刻意,而是以往的情事總是相當自然,不然就是突然,從沒有像此時是刻,像是早已約好時間,讓他清楚明白什麼時候會被從頭到腳好好疼愛一翻。

『做愛』這個名詞閃過腦海,詞彙的意義再度讓他的身體泛疼,於是他又開始鴕鳥心態,試圖藉由幻想房內的情景來轉移注意力。

雲雀在做什麼呢?從分開到現在大約至少也過了一個多鐘頭,應該已經洗好澡了吧?

會不會等他等到睡著了?不…不可能,這個錯誤假設馬上被綱吉拋諸腦後。

曾經他也以為雲雀在情事上是屬於淡薄的人,但是有些事情總得親身體驗才能論斷。

出乎意料的纏人,嗯。

……不行不行!綱吉用力甩頭,這種時候還想入非非對他一點幫助也沒有啊!


澤田綱吉終於悲哀地面對現實,消耗時間對他來說並不會有任何助益。

嘆了口氣,他轉動金屬門把,輕輕推開自己的房門。

裡頭並沒有開燈。

「終於肯進來了?」出聲的是雲雀,聲音裡隱藏著戲謔。

修長的身形倚靠在窗台前,襯衫隨意解開幾顆扣子,胸前經過鍛鍊的線條若隱若現,以明月為襯底,說多隨性就有多隨性。

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雲雀這個樣子,然而費洛蒙的作祟讓綱吉只能以性感兩個字來形容,他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在無意識的情形下伸出舌頭舔了下唇。

這個舉動被雲雀收僅眼底,他眼神一瞇,離開窗台往綱吉走去。

察覺到危險的氣息,綱吉馬上醒了過來。

雲雀正朝自己逼近,黑暗的房間卻藏不住對方眼中散發出來的訊息,將他鎖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一會兒,他就被捕獲,整個人被困在雲雀和門板之間,雲雀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空氣被壓縮,壓迫感讓綱吉有些呼吸困難,在雲雀的注視下綱吉渾身泛起顫慄,明明沒有被碰觸,他卻好像已經被愛撫了一般,全身都有了反應───對眼前這個人。

魅惑一笑,雲雀冷不防強行用膝蓋岔開綱吉的雙腿,大腿往上一頂。

「呃!」沒想到雲雀會突然有動作,綱吉忍不住驚叫出聲,雲雀惡質地繼續摩擦,他膝蓋一軟,連忙緊抓住雲雀,靠在他身上喘息。

頭頂上傳來輕笑,讓綱吉在心中燃起怒火。

這傢伙肯定都知道!

他忿忿地在心裡想著,雲雀一定全都知道,知道他剛剛在宴會上有多尷尬、知道他整個晚上都在想著他、知道他有多想要他───

反觀雲雀一臉冷靜的模樣,甚至還有餘力作弄他!?

綱吉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惱火,他抬起頭瞪著雲雀,而對方依然好整以暇、依然掛著戲謔的笑容,可惡得讓綱吉真想在他臉上揮一拳,他決定要打掉他的從容。

大概是被某種積壓多時的情緒衝昏頭,也可能是被燥熱的體溫燒壞了腦子,綱吉不由分說揪住了雲雀的領子。


原本就是夜闌人靜的深夜時分,不陌生的濕潤水聲迴盪在綱吉的房間,也充斥著他的耳膜。
當他被雲雀扔到床上時,他也把雲雀一併拉下來。

他的衣服早就被雲雀扯得差不多了,見到雲雀只開了兩個扣子的襯衫,綱吉心一橫,直接把他的釦子扯開。

「草食動物,你膽子變大了啊?」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綱吉弄破,因為被他扯壞的更多。

雲雀雖然看上去一樣從容,但是從頰上滑下汗珠說明了他的情慾確實也被綱吉挑起了。

「唔……」雖然綱吉心裡是有些害怕的,畢竟每次先失去意識的都是他,他還是不甘示弱的以瞪視代替回答。

「看來你需要………」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雲雀將人緩緩壓在身下,滿意的看見綱吉瑟縮了一下,「重新再教育一下。」他附在他耳邊說,然後手沿著大腿內側滑去。

在綱吉的理智一點、一點被啃噬掉前,他想著下次、一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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