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 彭哥列總部───


座落於廣大的郊區,碧翠的草原環繞著一棟白色建築。白天的時候來看,它是一座富含歷史氣息的義式豪宅,陽光的洗禮讓已經有些年份,漆色稍微剝落的雪色牆壁染上一層金黃。

前庭圖騰環繞的圓柱,上頭經過百年風霜製造出來的深淺不一的裂痕,增加了畫龍點睛的效果,為這棟可媲美為藝術的豪宅多了份古雅的風味。

這裡是義大利著名的黑手黨彭哥列總部,用途上可作為辦公,也可作為宅邸,在重要的場合,富麗堂皇的大廳也常拿來作為舉行盛會的地點,就像現在。


明亮的燈彩從透明的玻璃窗穿透而出,跟著傾瀉出三拍子的華爾滋,顯示著裡面正在舉行舞會,門扉緊閉依舊無法完全阻隔歡樂的氣氛與吵雜的交談,一點一點的嘻鬧聲從縫隙裡流露出來。

然而駐守在附近的保鑣們,完全沒有受到動搖,鼎著嚴峻的表情專心環顧四周的動靜,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畢竟今天是他們彭哥列十代首領的24歲誕辰。


身為義大利首屈一指的黑手黨首領,自然舉辦了一場規模不小的奢華派對,來參加的人不乏政商名流與黑社會要角,可說是一年當中唯一一天黑白兩道會放下一見面就上演的全武行,互相握手打哈哈的日子。

相對的,對仇家而言也是黃道吉日。

這種宴客的場合相當容易混進殺手,雖說已經嚴格把關進入大宅的賓客,還是大意不得,因為不管是針對誰而來,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就會血染彭哥列宅邸,再加上今日前來的都是在各國舉足輕重的人物,有個什麼萬一的話,牽連之廣可想而知,屆時鐵定會有一番不小的動盪。

 

澤田綱吉瞥了一眼窗外,白天蔭綠一片的草皮與林木現在完全融入夜色,茂密的葉片隨著晚風陰森的搖曳擺盪,裡裡外外散佈著為數不少的保鑣來回巡視。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的樣子。

晃了晃手中從晚宴開始就沒換過的酒杯,事實上裡頭紫紅色的液體幾乎沒有減少過。

並非不懂得飲酒,想起血與淚的當年,彷彿惡夢重現般,綱吉背脊涼了一下,表情罩上陰影。


※ ※ ※


那是16歲的夏天,里包恩可能是天氣太熱導致神經短路或是腦袋秀逗了,在他悠閒地待在房間吹冷氣看漫畫時,〝碰〞的一聲將一瓶可疑的透明液體丟到桌上。

「嗚哇!嚇我一跳!」原本還沉浸在二次元世界的綱吉當場彈了起來,第一個反應是抱住頭,幾秒鐘之後發現完全沒有叮叮咚咚碎裂一地的聲音,仔細一看玻璃做的瓶身剛剛被里包恩那麼一砸居然連個裂痕都沒有!?

「差不多該開始訓練你喝酒了。」里包恩躍到他面前,將酒瓶打開,一股濃烈的酒味瞬間竄入鼻腔讓他皺了皺眉,反射性地伸手摀住口鼻。

「來!」里包恩將酒瓶拿起逼近他,是打算連個酒杯也不給就這樣直接灌嗎?

「我…我還未成年!」連忙搖頭推拒。

「少囉嗦!黑手黨不用遵守法律,給我喝!」語畢,里包恩直接將瓶口塞進綱吉嘴巴,將一瓶濃度高達60%的伏特加灌進他肚子裡。

從那天開始,家庭教師天天都以〝黑手黨首領怎麼可以不會喝酒?〞為由幫他做特訓,雖然他直覺那只是里包恩最新研發出來整他的方式而已。

結果那陣子他每天都帶著酒氣上課,不知情的同學還以為他是受了什麼刺激開始過起紙醉金迷的日子。

也多虧那一陣子的特訓,在他開始接觸到彭哥列的工作後,應酬交際免不了喝上幾杯,雖不到海量的程度,至少喝個一、兩瓶高濃度的萊姆酒、高粱還可以應付。


而在這樣的日子,尤其又是他的生日,逢人敬酒是無法避免,但他總是以唇碰杯口意思意思帶過。

在這種世界也打滾了好些年,綱吉深知這種場合向來容易遇襲,從他去參加其他家族的派對就可以得知,十次裡頭有四次被丟炸藥、三次是碰到機關槍掃射,從那以後他就不在任何盛會中沾酒,隨時保持清醒以便能應付各種突發狀況。


「今天真是好日子啊!彭哥列首領!」豪邁的嗓音配上爽朗的笑聲,綱吉打量了下朝自己走過來的人。

來人留著落腮鬍,拿著酒杯的手指全都帶上了框金鑲鑽的戒指,百分之百暴發戶的行頭,身後還跟著一位妙齡少女。

「久仰,金斯先生。」綱吉微微點頭致意。

「喔喔!想不到澤田先生居然認得我!」為了生意,名叫金斯的人似乎打著裝熟的主意跟綱吉攀談。想不到只在派對上見過一、兩次面的彭哥列首領會記得他讓他大感意外。

綱吉乾笑了幾聲,他怎麼能失禮的說他會記得對方是因為差點被那一身穿金戴銀的打扮閃瞎的關係呢?

「澤田先生,這是我的女兒碧翠絲。」

「您好,首領先生。」原先躲在金斯身後的少女嬌羞的撩起裙擺跟綱吉致意。細細柔柔的嗓音、一頭漂亮的金髮、碧色的眼眸,那張宛如陶瓷娃娃般的精緻面孔,穿著淡粉色的小禮服,襯托著少女優雅的氣質,十分吸引人,這點從在場的男性頻頻將視線往這裡看就可以得知了。

「妳好,小姐。」禮貌性的打個招呼,是說他聽過一句某個國家的諺語叫好像叫〝歹竹出好筍〞?

現在他完全明白這個意思了。


「澤田先生,不知您是否願意與我女兒跳支舞?」耳聞彭哥列十代首領出席宴會,除了偶爾會帶著身為守護者之一的庫洛姆外,沒有出現過任何女伴,倘若一手栽培出來的女兒能夠獲得青睞,站上首領夫人的位子,自己就是彭哥列的岳父大人,中間的好處撈也撈不完。

金斯貪婪的欲望在臉上表露無遺,綱吉一眼就看穿對方打的如意算盤,但是對於女士該有的紳士風度他還是有的,便順著金斯的意思向碧翠絲小姐邀舞。

「這是我的榮幸。請,小姐!」將美麗的女孩帶到廳堂中央,給了樂隊一個眼神,新的樂章展開後領著少女起舞。

從頭到尾少女始終將飽含愛慕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說真的這麼漂亮又氣質高雅的小姐,如果今天他單身,那他肯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會像現在一樣煞風景地想著怎麼脫身。

不著痕跡地環顧了下四周,不遠處有幾名貴婦身旁也帶著自家女兒瞧著他們。趁著曲子結束之前,綱吉刻意移動到靠近那幾位夫人的地點。


「謝謝妳,小姐。」音樂一結束,他放開攬著碧翠絲的手,退到適當的距離。

「謝謝您與我跳舞,澤田先生。」少女大概也明白綱吉完全沒有對自己動心,收起愛慕之意,微微一笑,沒有繼續為難。但是顯然她的父親沒這麼簡單就放棄,從另一頭走了過來。

而那幾個貴夫人在音樂一結束就立刻圍了上來,紛紛將自己的女兒引薦給綱吉,在金斯靠過來之前,他迅速地帶起另一名少女邁開步伐,混入同樣在跳舞的幾對伴侶之間。

大約跟五、六位少女分別跳過一輪華爾滋後,綱吉跟獄寺說了聲要去廁所,藉口溜出大廳。


※ ※ ※


「呼~~~」輕輕闔上厚重的門,綱吉喘了口氣,用袖口抹了下汗水,這也是他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的原因之一。

諸如跳舞,一旦開了先例,後面蜂擁而至的千金名媛可想而知,顧不得女孩子該有的矜持紛紛主動靠上前希望能與他共舞。

過了十年,他的容貌已經脫離中學時期的青澀憨傻,俊美兩個字套在他身上絕不為過,再加上身後強大的背景,以及未曾有過戀人的傳聞,自然成為各個覬覦他身價的家族企圖攀親帶故的對象,常常談生意不知不覺就會談到婚事去了。

事實上,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被某個人訂走了,而那個人在他生日的今天都快接近尾聲了還沒出現。

「不是說今天就會回來的嗎?雲雀學長是大笨蛋……」綱吉嘟嘟喃喃的抱怨著。只有在面對戀人,他才會顯露出這種孩子氣的一面。

是說他可是很搶手的喔!幹嘛在這裡像個深宮怨婦一樣?

要怪就要怪那個號稱不受拘束,事實上也真的沒人能管的住的雲雀恭彌。

就在他還在抱怨個沒完的時候,口中碎碎念的主角出現了。

「澤田綱吉,你說我什麼?」黑色的身影從長廊的另一端走過來。

「雲雀學長!?」綱吉很吃驚,他並沒有接到雲雀已經回來的消息。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綱吉的嘴角有些抽蓄,如果被雲雀聽到自己罵他笨蛋就完了。

「剛剛。」雲雀慢慢的走向綱吉,站定在綱吉面前。

「歡、歡迎回來。」露出討好的笑容,領帶卻突然被一把揪住往前拉,「嗚哇!」

「你剛剛在抱怨我?」嘴角彎上有些微妙的弧度,歲月的流逝沒有讓雲雀的容貌改變多少,反倒是危險的魅力隨著年齡的增加跟著成正比。

「沒沒沒沒沒有!!」連忙搖頭否認,心裡卻默默吐槽自己的孬樣,可惡到底誰才是老大?

「哦?」單音節的疑問句,百分之百的不相信,剛剛那句〝雲雀學長是大笨蛋〞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真、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點頭,要是等一下臉上多個黑輪走回大廳鐵定會成為黑社會的笑柄。

「今天先放過你。」看在今天是某人生日的份上,雲雀沒有再多戲弄綱吉,放開對方的領帶順手替他調整好,「還沒結束?」

「嗯,時間還蠻早的。」這類的派對通常大概不到午夜不會結束。以往他都會提早開溜,但是今天他是主角,要是偷跑的話明天身上可能會被里包恩開幾個洞。

「……怎麼了?」雲雀突然不發一語的盯著他,綱吉被看的有些緊張,有哪裡不對嗎?

「你……」雲雀突然低頭靠近綱吉的頸窩。

「什、什麼?」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綱吉的心臟漏跳了兩下。

「身上有香水味。」皺了下眉抬起頭,雲雀不太高興。

「啊!那、那是……」綱吉看到雲雀的臉色瞬間籠上一層陰影,連忙解釋是碰到了不得已的情況才會跟一些小姐跳舞的。


雲雀靜靜地聽完綱吉說明,明白那是情非的已的狀況,但是他還是不喜歡有人碰他的東西,甚至沾染上別的味道。

沒有多想,手一伸就將綱吉攬進自己懷裡,「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氣味。」

「雲雀……」撞進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只擁抱過自己的胸膛,對方赤裸裸的佔有慾毫不遮掩直接用言語表現出來,讓綱吉不知所措,只能緊緊回抱住雲雀,將自己埋進熟悉的冷香之中。

「有人看到首領嗎?」非常破壞氣氛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來。

「啊…我跟獄寺說去一下廁所而已。」綱吉想到自己離開大廳好一陣子了,已經有人開始找他了,可是……

「雲雀學長,這裡!」綱吉突然拉著雲雀往樓梯的方向跑去。


※ ※ ※


「廁所裡沒人!」

「首領不見了?」

「去二樓找找看!」

一陣腳步聲通過後,綱吉鬆了口氣。

「澤田綱吉,你這是在做什麼?」雲雀的口氣有些不悅,綱吉剛剛二話不說就將他推入樓梯下方隔出來的置衣間,自己也跟著躲了進來。

「對不起啦……因為……」突然停頓了下,好像在下定決心般過了幾秒才開口「我現在想跟雲雀在一起。」

鳳眼倏地瞪大,雲雀想不到在這方面一向害羞的綱吉會這麼坦白,褐色的眼眸直直望進他眼底。


他知道綱吉很喜歡他。

相處的時後就可以發現,細微的小動作、依戀的眼神,綱吉幾乎是用全身在說喜歡他,只是很少用說的說出口。

微微一笑,雲雀的眼神一瞇,讓綱吉顫了一下。

糟、糟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雲雀將手伸到綱吉背後,將他困在自己與木板之間。

「等……」綱吉想後退,卻發現狹小的空間根本無路可躲,雲雀已經要吻上他。

「不、不行啦…會被發現!」抵住雲雀的肩膀推拒,他是想跟雲雀獨處可是不想在這裡做這種事啊!

那個眼神超不妙的!早知道就不要那麼老實地說想他在一起,不、是根本就不應該把自己和雲雀關進置衣間裡!

「你不要出聲就不會被發現了。」沒將任何問題看在眼裡,雲雀抓住綱吉的手,將之固定在木板上。

「等一下……嗯……」顯然雲雀不想聽他繼續說些意義不大的話,再度吻上他的唇。


※ ※ ※


「嗯…唔……」狹窄的置衣間裡,只有接吻發出的水漬聲,還有綱吉哽在喉頭的嗚咽,在不大的空間裡迴盪,木板間來回傳遞的聲音交織出煽情的味道。

綱吉原本被扣住的手已經改成攀在雲雀肩上,西裝外套脫了一半掛在手臂上,領帶被鬆開,雲雀正在解他的扣子,略低溫的手指不經意地劃過領口肌膚時,他的背脊竄起一陣顫慄,抓住雲雀肩頭的手緊了一下。

查覺到綱吉的反應,雲雀稍微放開了他。

「哈啊……」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綱吉大口地喘了幾下。

從百葉門透進來的微光,雲雀看見了眼前充滿魅惑的景象。

被自己啃咬的唇因為唾液的關係閃著潤澤的光芒,時而剛強時而溫暖的眼眸,此刻染上了欲望的色彩,不知是缺氧還是其他原因造成,綱吉白皙的臉頰顯得紅潤。

不得不說,這樣的景象真的很美好。

再度俯下身,靠向綱吉,在剩不到一把尺的距離停住。

「綱吉。」薄唇動了下,好聽的聲線伴隨呼出來的熱氣縈繞在兩人之間。

絕對不是錯覺,綱吉保證對方的這聲叫喚充滿了引誘的意味,也知道他絕對抗拒不了用這樣的聲音喚他的名字。

真的好可惡……


綱吉捧住雲雀的臉頰,將他拉向自己,用依舊滾燙的雙唇貼上去,輕吻了兩口後主動將舌伸入對方口中,試探性的輕觸對方的,細細柔柔的碰觸,直到對方主動將自己捲入,由他挑起的綿密漸漸轉變成濃烈的深吻。

置衣間的溫度又攀升了的幾度。


「嗯哼……唔…啊……」斷斷續續的輕吟在變換角度時,跟著嚥不下的水絲一起溢出,滴落到綱吉已經被敞開的胸口。

「嗯啊!」被自己的體溫感染,同樣變得溫熱的手掌貼上胸口,手指撫上其中一邊因為情慾而挺立的部位,讓綱吉輕叫了聲。

雲雀的舌尖沿著綱吉的下巴線條往下舔拭,在鎖骨的地方咬了下,留下淡淡的齒痕,最後含住沒有被照顧到的另一邊的茱萸。

「雲、雀……啊…嗯……嗯……」捧著雲雀的頭,墨黑柔順的髮劃過指縫,在對方時而啃咬時而吸吮的刺激下,綱吉已經無法止住脫口而出的呻吟。

雲雀停下動作,舔了下唇,剛好低頭看見這一幕的綱吉同時也看到了自己的乳尖已被充分滋潤過,彷彿綻放成兩朵嬌豔的紅花,再度羞紅了臉,同時也發現下腹的慾望有些升起。

而跟他緊貼得毫無縫隙的雲雀自然也發現了這點。


「學長……」伸手遮住熟透的臉,企圖掩蓋住自己的羞赧。

「呵!」輕笑了聲,雲雀鬆開自己的領帶,也解開了綱吉的腰間的皮帶,將手伸了進去。

「啊…啊……」有反應的部位被包裹住,慢慢的……


「找到首領了嗎?」不遠處再度傳來的腳步聲,讓綱吉瞬間驚醒,他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要是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被看到就完了。

「二樓也沒有!」

「不會是跑去外面了吧!」

「剛剛問過了,沒有人看到首領走出去。」

「首領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幾個步伐的聲音往置衣間逼近,綱吉緊張的連動都不敢動,卻在這時到抽了口氣───


雲雀、雲雀放在自己那個部位的手居然又開始上下搓揉,綱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露出邪惡笑容的人。

不行不行不行!

綱吉快速的搖頭,但是雲雀的手反而刻意加速了律動,更糟的是他的身體已經習慣雲雀的愛撫,完全無法冷靜下來,快感漸漸升高。

真的不行啦……再這樣下去他會忍不住聲音───

「啊……」糟了!綱吉連忙將嘴巴按的更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果然被發現了啦!綱吉瞪著雲雀,而雲雀只是默默地用另一手掏出拐子。

你是打算人家一開門就直接把人家打昏再說嗎!

 

「置衣間裡有什麼嗎?」其中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剛才一直忽略的置衣間。

「首領不可能躲在裡面吧!又不是小孩子玩躲貓貓!」另一個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可是綱吉真的躲在裡面,從百葉門可以看到外面的樣子,約五、六個部下往置衣間靠近。

「會不會是小貓之類的?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第三個人伸出手準備將門打開,雲雀也將拐子準備好,雖然偶爾會想戲弄一下綱吉,但是他不可能讓其他人看到綱吉現在這副模樣。

綱吉看著那隻已經握上門把的手,開始自暴自棄的想著乾脆真的讓雲雀把他們打昏算了。


就在一個人準備開門、一個人準備咬殺的同時,嬰兒聲從旁邊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里包恩適時化解了危機。

「里包恩先生!」幾名黑衣人趕緊對里包恩行了個禮。

「首領不見了,我們正在找他。」他們向里包恩說出了目的。

里包恩瞥了一眼置衣間,最後對部下們說,「你們去另一邊看看吧!」

「是!」一群人立刻遵從命令地往長廊的另一邊跑去。

綱吉鬆了口氣,接著聽到的就是熟悉的拉保險聲。

「蠢綱,限你三分鐘之內跟雲之守護者回到大廳,等結束後回房間要做什麼隨便你們,不然明天就等著變蜂窩吧!」落完狠話,里包恩就離開了。


※ ※ ※


「雲雀學長,都是你害的啦!」雖然外面已經沒人,綱吉還是不敢太大聲,只敢輕聲的抱怨。

「我害的?」雲雀突然用膝蓋分開綱吉的雙腿,往上一頂───

「啊!不、不行……」還沒釋放的欲望本來就沒有完全冷卻,被這樣惡意的碰觸下身又再度有反應讓綱吉真的很想一頭去撞牆。

明明本來就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的啊!

「是你引誘我的吧!」看著綱吉被挑起欲望的表情,他沒說的是對方盈滿水霧的眼神、被他撫摸時的沙啞嗓音,對他而言是享受也是種誘惑。

想看到戀人的各種表情、以及為自己意亂情迷的模樣,雲雀只對綱吉一人產生這種慾望。

「才沒…嗯……」綱吉完全沒有在引誘雲雀的自覺,搖頭否認,他才覺得雲雀老是在拐他,明明都是對方挑起他的情慾的!

大腿抵著綱吉的越來越硬的欲望,隔著西裝的布料來回摩擦,雙手沿著腰際的曲線往上───拉好凌亂襯衫,順便扣上了扣子。

「雲雀?」所有的動作都突然暫停,綱吉微微喘息讓雲雀替自己將衣服穿好,也順便冷卻一下。

那雙手在替他扣好皮帶後,往後撫上了臀部,帶著暗示般地輕輕摩搓。


「雲、雲雀……」被這樣的騷擾綱吉有些僵硬,但是沒有特別拒絕,只是有些細微的顫抖,因為他的身體現在還很敏感。

雲雀低下頭,靠在他的耳邊,「我在房間等你。」相當露骨的邀請。


綱吉僵了僵,最後點了下頭,雲雀沒漏看對方連耳根都紅了,很滿意的把對方放開,打開門走了出去。

大約過了一分鐘,綱吉確定身體已經沒有不該有的反應才從置衣間出來,努力忽略在腦海裡迴盪個不停的那句〝我在房間等你〞。

 

 

「……」他承認,他很期待今天的夜晚。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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